“小迟，我们已经七个小时没做爱了～”

秦迟喂着小鹿，耳畔莫名响起途辰做爱前呼唤他的声音。声音又近又真实，仿佛途辰正在他身后。

他惊恐地回头，正对上一只成年鹿水汪汪的长睫大眼。

途辰的眼睛也这么大、眼光也这么温顺，声音还软乎乎的，长得高大帅气，还对其他人半温不火只对秦迟一个人好……

“妈的！”秦迟越来越气自己，怎么得到自由了却开始怀念一个已经死了的恶霸？！当初途辰怎么对他的，他可还没忘呢！

面前小鹿被秦迟气愤的声音吓了一跳，惊恐地跳开。他急忙摸摸小鹿的头，柔声安慰：“小鹿宝宝别怕，没事没事哦。”

他跟小鹿对视，望见小鹿瞳孔反射出两个人影。前面的人影显然是他自己，后面遥远的人模糊不清。

秦迟再次回头，林荫积雪前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其他的鹿都走远了。

身前，小鹿眼中的反射只余下他一个影子。

那刚才是……看错了？

不可能啊，小鹿眼睛里确实是有两个人在的！

倏地，恐怖感在深冬的冷空气里蔓延开来，他浑身汗毛都竖起来。“阿嚏！”

“小迟，我们做吧，做就不冷了！”

秦迟又听到了。

“我最近经常耳鸣，还幻听。”转头跟闲聊的同事们说，“跟真的一样，特别恐怖。”

同事们建议他别抠耳朵、少戴耳机、早点去医院，还开了点玩笑。

秦迟在保持社交距离的交际中感到愉悦，可这并不能把真实发生的事情变成假的。途辰的悄悄话仍在继续，还说得更加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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