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温存过后，室内还残余着旖旎的气息，卫庄伏在盖聂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正打算起身，忽然听到盖聂说：“小庄。”

他的声音带了些沙哑，那是情事过后独有的味道，但他的接下来说的内容却不是情人间的呢喃。

“我有一个请求。”

卫庄一愣，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所以你——”就是为了这个才——？！

他对上盖聂的目光，那清澈沉静如潭水般的眸子里是一如既往的坦荡，卫庄紧紧盯着他，但过了一会儿盖聂便有些尴尬地移开眼，似乎也夹杂了那么几丝心虚在里面。

空气沉寂了几秒，盖聂似有些不安，他扯了扯卫庄垂下的袖口，就像之前邀他进入自己的身体时一样，卫庄眼神晦暗不明，但也没有甩开他，只缓缓张口：

“说。”

盖聂迟疑了一下，道：“我想见扶苏。”

扶苏？卫庄眉头微微皱了皱，他用审视的目光从上往下扫视了盖聂一番。他怎么会想到扶苏？他知道了什么？卫庄想，看来他这个师哥，在被关进牢里的这几个月里，也并不是个除了混吃等死就无事可做的状态。

还没等卫庄说什么，盖聂又补充了一句：“单独见面。”

话音刚落，盖聂就听卫庄冷哼了一声，看自己的眼神也冰凉了下来。盖聂知道卫庄在想什么：假装顺从实际有目的地讨好他就算了，还提出要单独见面？到底是有多不信任他？

尽管知道这样做肯定会让卫庄生气，但盖聂已别无他法。他有绝对不能让卫庄知道的理由，而自己先前的行为，其实也不完全是刻意迎合——至少他说的都是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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