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凉的,入肚便开始反胃。
我勉强忍住这份不适感,仰头长舒一口气,捏着牛奶盒子适应了几分钟,才扔到了垃圾篓里。
周围人的视线或多或少地黏在我身上,我一如既往地视而不见。
转过身,听闻一句:“又有人进来了。”
余光瞥见正在谈论的两名狱友,老的看着四十,年轻的看不出年龄,无一例外的板寸脑袋。
眉眼吊着一副笑面孔,像幸灾乐祸。
监狱这种地方,时不时进来一个人多正常:毕竟人这一生的犯罪几率并不算小。
运气好的尚未实施,扼杀于摇篮里;运气差的便如同我一样,无期徒刑,终年不见天日。
偶尔会回忆起进来前的日子,不算美,也不算差,但始终没有过后悔,这与我的个性有关。
越过俩人时,那黏糊糊的视线终于散去,我摸了摸自己又开始长青茬儿的脑袋,手感新鲜。
正想着回头找名狱警替我借来剃头的工具——
虽说是无一例外的拒绝。
毕竟让身穿囚服的罪犯拿过锋利的剃刀并不是一件叫人愉悦,甚至放松警惕的事情。
怕引起骚乱,杀人,更怕因为精神压力自杀。
刚进来头一年的时候,我勉强算个“狱警说一,我绝对不说二”的精神状态,行尸走肉最确切不过。
劳动改造对我们这些重刑犯而言起不了什么作用。
但好歹是四肢健全、血气方刚的男人,不拿来当免费劳动力的话,确实过于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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