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就找到了B栋。只是医院没有楼梯，需要他自己爬上去。等到他到了五楼已经是气喘吁吁，趴在楼梯扶手上喘气。

也就是这种时候他才注意到这栋楼里基本没什么人，到处似乎都安安静静的，跟大厅里的喧嚷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走廊里他遇到了护士，于是连忙凑上去问，

“请问，白宇在这个楼层吗？”

小护士转过来，看着他，

“你是他的什么人？”

“我是他弟弟，过来接他回家的。需要办什么手续么？”

“他现在不太想见你，不过你们还是能说说话的。”小护士走在前面，他连忙跟了上去。

白宇的房间在走廊尽头，他推门进去，看见窗边的床上躺着个人，那人身上盖着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便装放在床头柜上，深绿色的布料上的一等功勋章闪闪发光，象征着持有它的主人是何等英勇无畏。

“哥。”他叫了一声，不确定那是不是白宇。那人背对着他，面朝窗户的位置，窗户外是一棵枯死的树，从叶子到树干都是枯黄色的。

“我不想见你，你走吧。”是熟悉的语调，只是比起之前更添了几分粗砺，像是砂纸的摩擦。

许久，白襄都呆呆地站在那里。其实接到部队打来的电话他是忐忑的，只有在听到哥哥还活着的消息的时候他的心才放了下来，可他的哥哥现在却拒绝跟他回家，甚至都不想见他。

他不知道是自己哪里做错了，于是只能站在那里等待着哥哥给自己一个解释，可是哥哥说完那句话就始终没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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