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五皇子欣然同意，信步走进这个熟悉的院子。

严资恒有些惊喜，他没想到能借着已故母亲的由头与这人“相谈甚欢”。一番交谈过后，他发现孙明羽虽是后宫之人却并没有浸淫多年的宫闱之气，看起来清冷不易接触，实际上却待人温和有礼进退合宜，没有人不想去亲近。

而宫宴那晚，他呵斥几个庶弟的模样又颇有皇后的威仪，不由得让五皇子高看了他一眼。

就算没有与二哥的那些争端，严资恒想，他也愿意去结交这个人。

“那年我才被封了才人，头次来椒房殿请安，满屋的粉黛仅我一个男子，当真是怕极了。”

“若不是皇后娘娘，恐怕……”孙明羽忆起往事自嘲一笑，轻轻摇头道。

“母亲一向如此。”

严资恒的眼眶微有些湿润，扭头望向已经大修了的“面目全非”的椒房殿正厅——那是母亲去世的地方，哑着嗓音:“她善待每一个人，却偏偏总和父皇别扭着。”

孙明羽进宫晚，他印象里的那几年，虞后就是不甚受宠的样子，却也是陛下最放浪形骸的那几年。

说到底这算是一对怨偶了，诸多往事骤然涌上心头，明羽扶着茶盏一时竟有些无言。

反倒是五皇子看到自己这副模样，抱歉地笑了笑，随即起身恭敬地行了个晚辈礼:“儿臣逾矩了。”

“不会。”

孙明羽回过神来勉强笑了一下，忙站起来微微侧身避开这一拜，“殿下言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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