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小辈。”

想到这一层，张华乐了，拈了块点心放进嘴里，还没等咬下去就突然反应过来，睁大了眼睛直勾勾地打量起孙明羽来。

他和太后相识多年，记忆中这是个极为温顺守礼的男子，素日里静而不争，宽厚谦和，虽也机警聪慧，却又似乎少了几分生气，身周总萦绕着一股淡淡的不可忽视的郁结之气。

如今再看竟是大不相同了，眉心郁郁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化不开的浓郁春情。太后从前的衣饰多以暗色、淡色为主，此时却把一件尊贵的明黄纱衣罩在身上，亦然风采光华。

而那个皇上表哥的脾气一向很差，自己和他算是相熟了，也不敢随便打趣；可他在被太后调侃之后，却只是垂头低低一笑。

“怎么了……华儿……”

明羽被张华盯得有些发毛，不自觉地抚了抚面皮，小声问道。

“没……没什么。”洺太妃回过神来，对着明羽笑了笑，愤恨地咬下一口茶点。

嘤，合着满屋里就他一个大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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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冷都懒怠走动，两个人便越发厮混到了一起去。养心殿里，红萝碳将整间屋子的气息都蒸的暧昧发烫，哪怕批着公文，严资承也要把人搂在膝上。

没有人说话，室内很安静地焚着一炉檀香，孙明羽窝在他怀里听着朱笔划在纸面上所发出的单调的沙沙声音几乎昏昏欲睡。而底下人适时奉了盘水灵灵的大樱桃上来，他稍微回拢了点儿精神，伸手摸了一颗尝了尝，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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