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天亮，昏暗的街道。

柯望恭拿着半瓶酒，跌跌撞撞地走在路上。他脚下不稳，走出的路线都是S型。

在警局呆了几个小时后，突然有人过来保释他，他隐约记得，那人是况青的助理。他不知魏绎又跟况青做了怎样的交易，才能让那个人松口，把他从警局弄出来。

柯望恭深觉自己是个祸害，不仅帮不了魏绎，还让他向况青做出更多妥协，受到更多伤害。

从警局出来之后，他就找了间酒吧，一直喝到打样被赶出来，这才魂不守舍地在马路上乱逛。

这个时间，街上尽是些跟他一样神志不清的醉汉。他低着头走路，不小心撞上与他擦肩而过的两人。

那两人满嘴酒气，站都站不直，被撞到后毫不客气地破口大骂。

柯望恭本就长着一张柔和且中性的脸，加上他留长发，身材瘦削，立刻便被当成女人。

两名醉汉生活不顺又缺女人，见柯望恭孤身一人，当即兽性上涌，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扯到地上。

柯望恭吃痛，愤怒地挣扎，醉汉毫不留情地扇了他两巴掌，扇得他脑子一翁，一股血腥味从嘴里涌出来。

他们开始脱柯望恭的衣服，柯望恭感觉脸上很痛，心里也痛，他没有挣扎，眼泪顺着眼眶落下。

浑浑噩噩间，其中一名醉汉又一次对着柯望恭狠狠扇过去，“他妈！怎么是个男的！”

他揪着柯望恭的头发粗鲁拉扯，破口大骂，“死变态！一个男人留这么长的头发！晦气！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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