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规矩。”不咸不淡地话落在闻人疏的耳边。暮霭把黑檀木尺子随意地放到桌上,从电脑中他给闻人疏发的邮件中点开那份《管教协议》,熟练地用光标选中第二页的某几行。
“以前读过了,现在也会忘。不要紧,忘了就一点一点想起来。”暮霭没有一直板着脸,话说的却透着丝丝不易捕捉的凉意。
闻人疏清楚地瞥见,那是暮霭所定规矩的其中一条。无论实践管教,主动都大多热衷的一条——不许故意闪躲。
以及下面紧接跟着写的——违者重来。
闻人疏的心里紧了一下,却仍不愿意把双手放回该放的地方。暮霭这次使足了劲儿,掌心的痛未消去半分,如今又面临着重来的恐吓。他紧着说“我错了”,仍不见暮霭半分松口。
“哥,不能……能饶我一次吗?”
“上次邹教授给你改引用错的文献了。”
“嗯。”
“好好答话。”
“是,师父帮我改过了的。”
“他饶了你。”
“是。”
“那你记住教训了吗?”
“我……”
“你说我该饶你吗?”
暮霭把话问到这个地步,闻人疏当真不知如何是好。若说该饶了自己,身前的人明显不信自己不会再犯错。若说不该饶了自己,叫嚣的疼痛也不绝不可忽视。
承教是要痛的,闻人疏不是第一天明白这个道理。蜕变也是要痛的,除非由内而外地已经改变。
闻人疏重新把手伸到身前的时候,同时想抬手擦泪。却被暮霭伸手拦住,兀自用消毒湿巾给闻人疏擦拭眼角。“该不该饶你,我说了算。但无论怎样,用脏手摸眼睛容易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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