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谢麟还是回到了那座房子,走进那间悬挂着二人合照的卧室。
照片还在,艾赛亚不在,但他无疑回来过。因为,在桌上最显眼的地方,放着一只先前没有的档案袋。
谢麟抽出袋内的东西,在这份离婚协议书上,已经签好艾赛亚的名字,另一处空位正留待他来。
显然,这个人是决意要离开他。他明白,明白得寒心彻骨。
但同时,他又十分不明白。为什么?他有一万万个为什么。
纠结冲击之下,他提笔在文件上签了名,又在五秒钟后愤怒地将纸张撕成碎片。
他坐在床上整整两个钟头,几乎没有动过。最后他起身离开,到机场,坐班机直接飞往狄默所在的城市,径自去到狄默的住处。
当时狄默还没回来,谢麟便坐在门外,等了大约几十分钟,等到了人。
进屋之后,狄默先拿来薄毯给谢麟披上,又为他泡了杯奶茶,虽然他一口也没有喝。
杯子捧在掌心里,暖暖的就象是这个人给予的关切,让谢麟心底也温暖了一角。但除此之外的部分,都是冰凉。
「我结婚了。」第一句话,他这样说。
狄默讶然,却没办法说声恭喜。他没有在说话的人脸上看到丝毫喜气。
反而,把脸拉得更长地,说了第二句:「或许就快离婚。」
狄默有点明白了:「你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一个骗子吗?」谢麟咬牙切齿。
「没关系。」
狄默坐到他旁边,「你慢慢讲。」淡淡的笑容和语气,一如往常地令人心平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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