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敬做到了。

他聪明会看眼色，十八岁之后就代替了苏庆安在泰缅边境开始负责人偶买卖。二十一岁就成为了坐在那张椅子上的人。

但是苏子岚的腿永远也不会好了，虽然苏庆安费尽心思找人医治，但还是落下了严重后遗症，这不仅是苏庆安死之前唯一放不下的事情，也是苏子敬人生中只要一想起就会头疼万分的噩梦。

苏子敬伸手去摸苏子岚的右腿，憔悴的少年往角落里缩了缩，抚摸着月亮灯说道：“反正我们的人生早就烂透了，是死是活的都犯不着你来为我操心。”

“毕竟对于我们来说，性命是最不值钱的，不是吗？”

“不把别人的命当回事儿……”苏子岚浅浅低叹，长舒一口气尾音越来越小，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反正都习惯了……”

苏子敬沉默不语，就在房间陷入一片奇怪而尴尬的氛围之时，梁雾推门而入。

苏子敬闻声转过脸不满地蹙眉盯着他，越看那张脸越烦。

面对不是很友善的目光，梁雾低笑一声抬手拿下眼镜，双目凌厉的和他对视。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可以帮你。”

“就凭你？”苏子敬冷哼一声。

“嗯。”梁雾耸肩，十分肯定的重复道：“我可以帮你。”说罢，梁雾把藏在袖子里的手枪亮出来给他看。

梁雾把枪搁在手心伸过去看着苏子敬等他来拿，在他伸手的时候另一只手快速握住他，掌心用力，“秦耀不会让你死，你知道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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