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鸟早习惯了顾返的阴阳怪气，冷哼一声，将帕子砸回人脸上。他坐下，腿往案上一翘：“多日不见，顾先生竟沦落至此。”顾返仔细叠着帕子，不作声侧耳听人继续道：“先生方才怎么说来着，要唱曲儿？”

顾返看他一眼，抬手打下人痞里痞气的脚：“没机会了，不过我到还有个戏法，不知您乐不乐意瞧了。”

“自然乐意。”越鸟坐直身子，努努下巴示意人开始表演。

“那么劳驾？”顾返两手捏一角把对斜叠好的帕子拎到半空，那绣着银桃的一角垂在下头，稍有风来就微微摆荡。越鸟对小把戏没什么兴趣，但他仍要看看顾返能耍出什么花来，便任劳任怨站起身从人手里接过那两个角。

一切准备稳妥，顾返隔着这方帕子递去含笑一眼，仰头把嘴往花角底下一凑，微微张口红舌探出一卷就把帕角卷进嘴中咬住。他眼睛寸步不移地盯着越鸟，牙舌配合着一点点将桃花含入。情色的隐喻让人血脉贲张，越鸟滚滚喉结强压住冲动，他后知后觉到恐惧——顾返已经完全懂得如何取悦自己。

被看穿一点并不致命，最怕是根本不知眼前人究竟看穿了多少。

顾返叼着帕子在嘴里捣鼓一歇，终于将其慢慢吐出，原本绣着的桃枝边竟多了一只小鸟。越鸟诧异抬眉，视线在巾帕与顾返见来回挪移，最终还是停在了一脸无害的后者身上。

“可还满意？”顾返端正坐着，歪头似乎想同他讨句夸奖。越鸟还拎着帕子站在那，一时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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