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舞会在继续，甲板上负责演奏的交响乐团也戴着面具，萨克斯悠扬的乐声回荡在海面上空，高潮迭起的时候小号奏响又把气氛推向更高，找到合适舞伴的一对对男女已经在舞池中央占得了好位置，张崇邦将擦成淡粉色的羽毛插回自己的口袋，把湿纸巾还给她。

缺个舞伴吗？Judy自荐，我可以喔。

他摇摇头，说我同人约好，不可食言。

她看了一眼时间，十分钟都还没到。在张崇邦要转身去找人的时候，Judy突然晕倒了，软绵绵就要往地上倒，但并没有，男人扶住了她。她大口喘着气，被面具遮了大半边的脸看不出脸色，张崇邦要去摘她的面具，好让她的呼吸顺畅一点。

不…不能摘。Judy制止了他，抓着他袖口，说我有…哮喘…药…在包里。

包在哪里。

在进来的…门口…有存包处。把手腕上戴着的红色橡皮圈摘给他，上面挂了个圆形的数字29，她断断续续地说，这是对应的…号码牌。

她也是金色面具，所以是从和他一样的1号门进来的。张崇邦把她扶到可以坐的地方，说等我一下，拿着号码牌就往来时的地方走。

Judy看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之中，稍微坐直了些，旗袍的开衩口在腿根，她把裙子捋了捋，伸手拿起一旁台子上的香槟，心情愉快地跟着手风琴哼起了歌，心里默默计算起时间，从门口到这里一来一回再加上拿包找药，怎么也能撑够二十分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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