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皇帝卖进了南风馆。
本是打算给他个教训,三日后就赎他出来。
谁知那鸨母竟那般性急。
当晚就备了酒席,挂了开苞的牌子,叫个江浙来的盐商用一百两银子摘了他后庭花。
那盐商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花样百出,更兼身形伟岸,资本雄厚,令小皇帝挣扎不得,无奈哀从。
事后小皇帝寻死不成,反被鸨母令人绑了个结实,以馆里调教新人的惯例,索性寻了客来,换着花样,或一人独行,或二三者同入,或交替入门,只昼夜作弄,不令有暇。
三日后我去时,隔着门扇就听闻莺啼阵阵,呜咽声声,间或一两声粗汉的调笑。
戳个洞儿望进去,屋内杯盘狼藉,座椅倒歪,一截玉臂从帐子里挣出来,旋即又被扯了回去,床帘扑扑簌簌,震颤不休。
……看那人影起伏,绝非二三人就能成的动静。
这委实叫人有些个进退两难。
总不好直接闯进去,坏了妓门规矩,扰了正经生意。
索性找到鸨母,加价插队,买了下一人的号牌。
鸨母捏着比小皇帝身价银子还多了两倍的赏银,望向我的眼神很是一言难尽。
我沉吟半晌,觉得还是应略作解释:“小宠顽劣,叫妈妈费心了。”
鸨母尚未回过神,闻言喃喃:“倒也未曾费心。所得赏银亦是不菲。”
忙一捂嘴,又小心朝我觑来,“官人可是要赎了那小宠回去?”
我冷眼瞥她,自是明白客人都喜这初初开苞的,虽技巧不及,却生涩有趣。又正是要磨其心智令其听话的时候,怎么折腾都不为过,很是教人尽兴。鸨母正好借机大赚,又怎会轻易舍得断了这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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