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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好,最开始,我以为我是在做梦……”年轻人双手捂住脸,用一种他平常不会用的有气无力的语气说道。他的十根手指头用力抵在额头上,指节发白,就像打算把手指刺入头骨,接着掏出自己的大脑。
在他面前的医生是一个穿着洁净白袍子的男人,戴金丝眼睛,斯文白净的一个精灵族。他们坐在夏季温热潮湿的黑衣森林深处这栋木屋里,魔导风扇在窗边嘎嘎转动,送来习习凉风。年轻人不时望向半掩的木门外铺石块的路,石块间杂草丛生。他的心始终悬在嗓子眼……介绍他到这里来的人是魔女咖啡馆的缪恩,是值得信任的……
然而,一个自称从加雷马留学回来的医生,还有这片居然没有被病人踏平的门前草地……他揉了揉眼睛,觉得门外深绿色的海洋吞没了他的呼吸。他喘不过气。
医生站起身,走去将门反锁。“先脱裤子再说吧。”医生的语气很温柔,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孩子。年轻人咬了咬牙,低头看一眼自己手臂上的刀疤,他从疤痕上附着的英勇记忆里找回自我。
他定了定神,把手放到腰带上,努力做出满不在乎的表情。冷汗从他额头上的奶白色碎发里渗出来。“真热。”他低声说道,蹬掉皮靴,将落到地上的裤子捞起来,扔到旁边靠紧奶油色桦木墙的孔雀椅上。
医生走回来弯腰按住他两边膝盖,“再张开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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