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程湛未能安稳入睡，总会在凌晨三点半左右惊醒，惊醒的内容是郜衍强迫他的时候，他反抗无效。

他从封闭的夹层摸出了快积灰的文件，抽了纸巾擦干净，上面印着红红的大字，是Y国一家着名医院的名字。

提着文件找到了一家诊所，推门而入发现诊所人还算多，乍看全都是高中大学生，年纪轻轻的，看来现在社会很是压力。

因为线上提早预约了，约过了半小时便轮到他，他递了文件给女心理医生，做了简单自我介绍后女心理医生慢慢翻着他的过往。

“魏慧，你也可以叫我Vivian。”

他点点头礼貌称呼了一声：“Vivian。”

为了能更好的治疗，他只能率先将过去不远提起的经历一一暴露出来，宛如剥开的心脏血淋淋的等着他回想。

每翻着一页，他就越烦心，像是不想人家继续看下去。

不知道过去了几分钟，反正他觉得时间特别漫长也特别折磨人，待魏慧看完之后才在心里松了口气，并且说明了自己的近况。

面对如此配合的患者，魏慧不免投出了欣赏的目光，因为越是有抑郁症的患者越不可能敞开心扉，他们更宁愿把自己封闭起来。

合上文件，口袋里的钢笔握在手中，笔盖随意扔在桌子上，潦草写了几个医用词汇，魏慧笑着抛出了致命问题，“你们同居了吗？”

程湛木木看着魏慧显得不知所措，淡淡的眸中竟晃过忧愁，大约过了三四秒才回答：“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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