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特意绕了远路，去一家风评不错的意大利餐厅买晚餐。有些令他生气的是，那菜单用了太多他看不懂的单词，他问了两次就不耐烦起来，直接敲定了一份双人套餐。买好之后，他把包装袋放到摩托车后座，又开去了迪尔斯器材店。

戴眼镜的店员歪在柜台里，看到亚历山大进门，还是先结巴着说完一句“欢迎光临”，才去仓库搬出他要的东西。之后甚是不情愿地收下带血的现金。

“你有哪次——有哪次给我没沾着血的钱吗？”他抖着纸币抱怨。

“没有！”亚历山大哈哈大笑着离开了。

带着这一切回家，亚历山大本准备第一时间给同居人一个拥抱，进门嚷嚷了好几声，没有回应，他才注意到浴室的水声。探头一看，乌鸦在那儿冲澡，算算时间，应该是刚夜跑回来。

“快点儿！”他催促他，“你该来陪我过生日了。”

“我知道了。”青年回答。

亚历山大缩回脑袋，先去把生日礼物放到杂物间，再回到桌前，开了电视，在脱口秀的背景音下一样样拿出晚餐。拿到一半，乌鸦过来了。他确实洗得很快，身上残留着水气，头发没有吹干，发梢还有点滴水。

两人一起拆包装盒，很快将晚餐在桌上摆开。亚历山大看了一圈，觉得分量有点不足。其中那道叫——似乎是叫油封鸭腿的，看起来只有两口的量，令他尤其不满意。

“太少了，”他说，“这叫我怎么吃饱？那家餐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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