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间看出去，窗外空气雾蒙蒙的，是个阴天，屋里光照昏暗，头顶白炽灯摇晃。

亦止坐在临时征用的审讯桌的一侧，听见关门声，才抬眼看向对面的两位狱警。

狱警开始调问时的那一套例行公事。

“名字。”

“亦止。”

“知道死的人是谁吗？”

“还不清楚。”

“昨晚几点离开的公共浴室？”

“...不到九点半。”

亦止光听着这问题，就能判断出来对面的狱警洞察力很强，坐下还没两分钟，他们就已经能笃定自己昨晚是去过浴室的了。

狱警目不转睛的问：“为什么犹豫？”

亦止道：“因为这里的时间观念很模糊。”

狱警再问：“那你又是怎么确认的？”

亦止轻轻“唔”了一声，放慢语速道：“有人来接。”

文佐既然说过要替自己作证，那有证人岂不是不用白不用？

在狱警接下去问那人是谁时，亦止果断说了文佐的名字。

狱警的审讯这才进入到下一步，“死者名叫多利，D国本籍人，因犯强奸罪入狱两年九个月，认识吗？”

亦止缓缓摇头。

狱警见状暂时放下了纸笔，抬头示意道：“带他再去看看尸体。”

亦止跟着身后狱管的动作起身，短暂出去了片刻，室内一片寂静，这时负责主要审讯的狱警才开口说道：“他就是迷住了文佐的那位中国人？”

接收到身旁人肯定的回答，狱警才低头翻了几下档案，看似自言自语道：“我记得这位文佐的生平履历可是漂亮，祖上三国混血，爷爷是俄罗斯人，妈妈出身在中国富贵之家，父亲这边更是代代从军，往前数还出过上将，本人据说在三十岁就破格升为了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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