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与长阳郡主坐着说了会儿话，成元帝来了沉竹轩。

一身朱紫常服，只带了禄寿和两个羽卫。

进院，禄寿和羽卫在外，成元帝进内屋。

屋里人皆跪着。

卫琉只穿着丝制亵衣，外面罩了件披风，身形纤弱，也跪在床边。

成元帝上前将他扶起，又令屋里人起身。

卫琉怯怯。

他见到成元帝就怕，他还记得成元帝下令杀人的样子，而且成元帝还让他坐过牢。

格颜过来扶着卫琉，赫连也站到卫琉身侧。

成元帝将两人打量一番，看见了站在一旁的李桓。

他似是今日才注意到这个儿子：“怎么桓儿也在？”

李桓声音弱弱：“舅舅病了，儿臣来看望他。”

成元帝不置可否，屋里人似是碍他眼了，他稍抬手：“都出去吧，朕瞧瞧乐安侯，有两句话同乐安侯讲。”

天子之威。

格颜、赫连和李桓只好出去。

卫琉忐忑不安。

室内檀香袅袅，窗子稍开，漏了碎阳点点，轻风拂帐，正是夏日，外面小园子里蝉鸣清晰。

成元帝走动两步。

卫琉低头亦步亦趋，胆小的小鹌鹑似的。

成元帝轻笑一声，将卫琉拉入怀坐在膝上。

卫琉惶恐，微弱挣扎起来：“陛……陛下。”

成元帝按着他手：“身子好些了吗？”

他凤眼瞧着卫琉，一臂握满怀里人的腰，将人拢着，是个禁锢的姿态，面上偏又无限温柔。

卫琉害怕成元帝，被他身影笼罩，又按着双手，浑身僵硬，动都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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