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骤然像只虾米,弯下腰。往后贴着蒋州扯住他身后裤绳的手臂上,企图躲过那阵要把他整个人从中间勒断的绳子,但明显徒劳无功。
他胃里的空气一下被勒得从嘴里跑出来,危险里,他下意识寻找安全岛。控制不住的大手紧紧抓住蒋州衣领。嘴里搞不清楚情况的哼哼着,“疼………疼………”。
他还不知道后面是蒋州的一双手在拉着那裤绳施力。就被那瞬间,他被快要把他勒断的恐惧淹没。手紧紧抓着蒋州衣领,当跟救命稻草。
拼命往力道传来的后方躲,想借力避开快要被勒死的惨疼。
蒋州不耐烦时,动作粗暴,额角是隐隐压抑的戾气。
那裤绳虽然看起来又破又脏,但乡下的绳子向来没有城里的掺水,一等一的坚实。往往一根要用上个几年。
没有一点保护措施,也没有一句提醒,生生用蛮力扯断,时间只是几秒,对于被勒着肚子的汉子而言却度秒如年。
蒋州太过暴力了。
可这出格的暴力,在他以往的生活里是从来没有过的。或者换句话说,是从来不会有机会出现在他空空荡荡的情绪里。
但现在,在一个老实憨厚懦弱无能的汉子身上,他的暴力竟然轻而易举被勾引出来了。
他的意志力防控屏障轻易就破碎了。
本质上强大和弱小都是极端。或许强大总为弱懦屈服。
绳子断了,汉子也软在蒋州身上,他的脸颊边点点硬生生疼出来的汗液,他觉得他随着绳子一起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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