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之后，胯间是一片湿濡。

我这完全是自找的，是我活该，我把手按在伤脚上，痛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然后整条腿都快疼麻了。

躺在床上思考了半晌，纠结于我是彻底离开，还是回去和他们闹掰。

直躺到下午，肚子饿了，“咕咕咕”地叫了几轮了。我心里不爽快，身上也不利索，看什么都更烦恼起来。

撑着拐站起来，手上握着人家客房里的陶瓷花瓶，然后举起又砸下，发出一阵接一阵的爆裂声，把房间搞得一团乱，陶瓷碎片散在各处，手上也扎了些进去了，最后我单立着脚，撑在墙边，手上还持着花瓶口那一圈的陶瓷残骸。

后面是我隔壁的客人报了警，声音确实太大了，我没忍住又吼了几嗓子，着实让人恐惧于我到底在干什么。

警察来了三个，我跟着就去了派出所，和我们一起的还有酒店大堂经理。

民警是半拉半搀扶我到地方的，我身上这样子确实不方便，算是挺麻烦的。

那经理不想多一事，只要我赔了钱就好，其他的也不多要。

但是我从始至终一句话不说，始终沉浸在自己的那个问题之中。

我脑子里空荡荡的，那个问题就在期间撞来撞去，活像颗球，被装在一个封闭的盒子之中。

几个民警有点担心我，那经理后来脸色也不对了，估计他们在想我是不是有什么精神疾病。

他们让我先在调解室里坐一会儿，我乖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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