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没把戒指扔他脸上，已经不能再仁慈了。

一样的事。

安格尼斯愣在原地。

他想起那个被扔掉的蛋糕。当时林青棠做蛋糕的时候，是不是很难。她倾注了那么多心血，把蛋糕送到公司，被张景丢进垃圾桶里。

那种真心被人鄙视，摔在地上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而他出电梯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让她给张景道歉。

那时候的林青棠到底多失望，才能笑着跟把她真心碾碎的人道歉，赔给他礼物。

“对不起，我……”安格尼斯视线模糊，他透过水雾去看林青棠，却始终看不清她，也如同过往无数次，看不见她的心。

林青棠几乎是刹那间清醒过来。

她还是第一次见安格尼斯哭，长相英俊的年轻总裁，总是沉稳又冷静的，但这会儿眼眶通红，眼里带着水雾，咬着下唇濒临崩溃的表情，太让人意外。

“道歉又有什么用呢？”她说。

“再相信我一次，好吗？再一次……”

“好啊。”林青棠翘起唇角，看着对方欣喜的样子，继续开口，“只要你让我玩一次。”

她看着安格尼斯瞬间僵住。

“你说的是……”

“字面意思，无论我对你做什么，让你做什么，你都只能答应。”林青棠指尖摩挲着门框，“当然，时限只有一天。你不会连这个都做不到，就试图让我相信你吧？”

“我明白了。”安格尼斯缓慢地点了点头。

“真好，这才是乖孩子。”林青棠放下手，扶着眼前人的下巴，看着他闪烁的眼神，手指顺着脖颈下滑，勾住衬衫的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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