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师父房内，面对着在床边垂着头坐成了雕像的元止，小师妹叹息道：“师父和大师兄什么时候回来啊。”

元止看了她一眼，心乱如麻地说道：“小师妹，你不知道我为了你付出了什么。”

“什么？”

元止摇头，“没什么，不过是自由罢了。”

小师妹不解地眨了下眼。

056

半月后，师父和师兄一道返回了干兰宫。

他们回来时，元止正坐在窗边撑着下巴发呆，见到师父身影时身子一颤，连忙起身躲去床上，降下了床帏。

不多时，透过敞开的窗子，元止听见师兄对师父说：“师父，我已答应师弟，会带他游历江湖，不知师弟此刻正在何处？”

“不许。”

师父道：“他哪也不会去，你趁早打消这念头。”

很快门被推开，元止往床褥深处缩了缩，背朝外，假装睡着了。

他没有听见脚步声，但听见了床帏被掀开的轻微动静，之后感觉到有人在床边坐下了。

元止闭着眼一动不动，调整着内息，以为自己装得很像，紧接着听见了师父的问话，“你同遥清说了什么？”

元止静着没回应。

“你之前溜下山是去寻他？”

元止仍是默不作声。

“遥清本已放弃，如今态度却甚是积极，除了要他带你游历江湖，你还说了什么，”师父口吻淡淡，几乎不含情绪，漫不经心一般反问，“心悦他？要他带你私奔？”

事情尽数被师父点破，元止心脏发紧，再装不下去，撑着床坐起来，“我知道师父想让我同女子成亲，儿女双全、和美一生，可我就是断袖，喜欢男子，师父若想改变我，只能将我杀了叫我重新投胎。师父莫要再管我了，放我同师兄走罢，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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