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钧感觉自己随时能离开幻境，但他还不想走。

“师……”他憋了一下，有点不太自然的说，“司江驭……”

这么直呼其名，黎钧心里抖抖的，之前自己可真是勇，发泄了长久以来积累的怨气。

司江驭完全放松了躺着，本来不想搭理他，但黎钧身上的强势一点儿也找不见了，奇怪的变怂和记忆中的一个黎钧吻合上。

“你怎么了？”他皱眉。

“我……封印解除啦，”黎钧抱他都不敢太用力，心里直犯虚。

如果这个司江驭是本尊，那他很有可能记得幻境里发生的一切，自己会不会被抽筋扒皮……

还是说，司江驭会为了渡劫，硬生生忍了……

“哦？”司江驭挑眉，顺着他的中二说法开冰山式玩笑，“我看你没什么变化，除了胆儿小了。”

“…………我恢复记忆了，”黎钧郁闷，行吧，司江驭原来觉得他胆儿小。

证明司江驭不属于幻境的方式很简单，幻境是由他的认知构建出来的，只要司江驭说出超出他认知之外的事，就证明……

他完蛋了！

比如，猜司江驭重生，差不多他之前就想过。

但上辈子他发生了什么，自己是完全不知道的。

“你是不是上辈子也认识那个程……硝烟？”黎钧想了下，想起那个男人的名字。

“你提他做什么？”司江驭皱眉，感觉原本还不错的心情顿时降了不少。

“果然是我不认识的人？”黎钧也不想提，但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让他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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