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际未至的浅滩,银浪寂寞地缱绻着白沙。
一切都无比贴合茨木那时的身心。
“本大爷听见海的声音了。”低沉的嗓音被万里之外的电波还原出来,亲吻着茨木的耳朵。只有耳际麻酥酥地蒸腾着一片旖旎,身体的其他部位都浸润在自由、随性、冰凉的柔风里。
两地相隔的甜蜜煎熬源于那个男人数日前的提议。
他说,理事长每天事务缠身无暇顾及自己,是时候离开尊主身边休假独处一段时间了。
“挚友是怪我昨晚纠缠得太紧了么?”彼时,茨木挺拔的身体整肃地裹在那件量身定制的白西装里,越过两颊纹身的红发如一泓幽深的血瀑。他的余光些微瞄着酒吞的方向,流露出只有酒吞能领会的任性哀怨。
他极为自然地倾诉这字句,仿佛忘了自己前夜跌堕欢爱的身体根本没有主动纠缠的余地。
那一整晚,他被冷硬的皮革束缚着脖子,颈上的名牌明晃晃地刻着他的名字,昭示他将以驯化的跪姿俯伏在男人面前、受纳他的欲望。一片胴体碰撞的激烈声响中,他的目光从清明的炙热逐渐沦入放纵的汪洋。
如此的深夜,他们的继承人酣睡在一墙之隔的儿童床里,他则愈发贪念这种日常的交合中关于占有和使用的露骨暗示。他渴望成为酒吞唯一的欲望,并呈上自己的一切为之宣泄,这渴望成瘾,愈是满足愈不知满足。
的的确确是太过了,可茨木并不想松口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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