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傅决旻回了书房，池柠撑着酸软的腰，慢慢挪进浴室，关上了门锁，指尖悬在手机屏幕上端反复犹豫着，最后还是再次拨出了一个通话。

电话很快接起，对面一时没有说话，像在等着什么。

池柠压抑住心中小动物直觉般的几分不安，问：“我现在这边就我一个人……我想问你——我好像没有给你看过傅哥哥的照片。”话一说出口，才发觉自己嗓音如磨砂带着迟缓艰涩。

“你确实没有给我看过，”邻家小哥回道，“你不见后，傅决旻来问过我你可能会去哪儿，我当时很诧异，但没有多说什么，后来想着要不要把我俩最后的对话如实给他说，就打听了他当时工作的地点去找他。”

池柠无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身子微微发抖，就好像被迫推到了无底深渊前，碎石洒落，眼见一场避无可避的坠落。

“没成想在车里先看到一场闹剧，傅决旻刚从大厦门口走出来，旁边就钻出来了一个人，就跪在傅决旻面前哭求他放过自己，说和你的消失一点关系都没有。”

“最让我吃惊的是大厦保安的态度，习以为常般出来一队人维持秩序，驱散围观的群众，提醒擅自将不明真相的照片视频发到网上的后果，请他们删掉，就好像经历过无数次般。”

池柠喉咙像是被猛地扼住了，张了张唇，头晕目眩，缓了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想为傅决旻开脱:“做律师的，免不了应对一些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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