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从小长大的故乡，一下子心胸开阔，连空气都如此与众不同。小飞握着卷好的小包裹，大大地深呼吸夜晚与日晨交汇的黑与红互相追赶间清新的空气，“等我修道，我就能活得很长，我听说那些宗派都有能延年益寿的丹药，我赚了钱，就给家里人，帮助他们活得更久。”他滔滔不绝诉说自己畅想的未来，眉眼开心雀跃，透出一种不同寻常的魅力，是云从绝这辈子都没在男人身上看见过的，害他心肝颤了好几回。

“那个男的……你还喜欢他吗？”没怎么细想就说了出来，男人差点一巴掌掀飞自己！我在说什么！我真是毫无眼力见！！他懊丧到绝望，感叹自己果然不懂人情世故，师父说得很有道理呀。

“……”袁小飞也愣了很久，不是因为对方问题的原因，而是该怎么去回答。他舔舔嘴唇，再次想起那个人，聊起那个人时，发现心口不会疼了。“等我修道后，我大概会渐渐将他变成过去吧。虽然我不会说‘他当时对我真的很好，我忘不掉他’这种无脑的发言，但我当时确实很感谢他。”

小飞看着远望一望无际的原野，想象着在宽阔天地间渺小的自己。“但我确实在他的影响下看到了更多的风景，开拓了眼界，不然我可能会一辈子只是个庄稼汉，然后世世代代这么过下去而已。”

“不后悔吗？”云从绝也看向朝阳东出，那一轮巨大的光芒从日头薄弱处升起，如此剧烈而漫长的炽热，也如此……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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