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亲爱的！”

“哦天，玛丽，这！你怎么没告诉我！”

“玛丽坚持要给你一个惊喜。”劳伦接过乔安娜手里的行李，喜气洋洋地将她迎进门。

“乔乔阿姨——”两个女孩风一样地跑出来，又很快慢下脚步，一人抱住妈妈的一条胳膊，一起冲乔安娜扬起大大的笑脸。

“哦，宝贝们，”我在她们额头上各亲了一口，“下午好。”

“快进来，”玛丽安娜拉着乔安娜进屋，并以与她身形不符的矫健塞来一杯热巧克力，“暖和暖和。”

“哦……谢谢你，”乔安娜捧着热饮，四肢僵硬——冻得，太久没有在玛丽家过节，她都忘了这儿的冬天多么寒冷——冰凉的牙齿触碰到滚烫的液体，顾不得它在舌尖灼出的小泡，急忙囫囵地吞下。

玛丽安娜和劳伦住在镇上，这是一幢带花园和地下室的二层小屋——“我们在考虑换个大点儿的房子，加上新的孩子，这有点儿住不下了”——修了壁炉，此时正噼噼啪啪跳动着火星。乔安娜在壁炉边脱下靴子，让红橙的光芒温暖她冻僵的脚趾。

“你真该早点儿告诉我，”乔安娜搂着姐姐的胳膊，嗔怪地说，“瞧瞧，你都快生了。”她们再不像小时候那样是两张照镜子一般的面孔，多年的奔波让乔安娜看起来更黑一些，她眼周的皮肤看起来不那么细嫩，但更有气势，嘴唇也同样，瞧着比玛丽安娜更锋利一点儿。孕期也让玛丽安娜看起来更柔软，更丰润，一头富有光泽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很好地修饰了她的脸颊。她的胸脯也明显更为丰满，即使被居家服包裹，看起来仍旧跃跃欲出。玛丽安娜的面孔被火光烤得红扑扑的，笑得十分狡黠：“哦，亲爱的，才没有呢，这才八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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