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抑不住逐渐恐惧的喘息。

我害怕。

我知道……我知道他为什么来。

陈瑾和踱步而入，慢条斯理。他还克制地保持着人类最后一层皮囊。

“怪不得。”他悠悠说道。语气难以捉摸。看我的眼神里有一份嘲讽。

我缓缓后退，脚很软。

他眼神一冷，我不自觉停下脚步。

手指攥紧，指甲扣住掌心紧紧。

他逼近我，手指从我肩膀一侧略过。我吓得脸色惨白。

“啊—”

我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捏住了我的脸颊。

单手。

“我一直觉得你有事瞒着我。原来是这种事。陈军，你把我当傻子了是吗？”

陈瑾和捏我的手一点点施加压力，我感受着剧痛，不敢反抗，眼泪忍着，我死死咬着牙，喉咙里低吼着什么，负隅顽抗。

他冷哼，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淡的凶戾。

“陈识是我儿子是不是。”

“……”我沉默。

他眼睛眯起，脸上的皮肤紧绷勒紧愤怒的血液，又问我一遍，音调平缓而紧逼：“陈识是你为我生的，是不是。”

他另一手摸上我的肚子，那里软软的，有一个小生命在里面，明天就要死去的小生命。

我瑟缩着，想躲。他又说，“这里还有一个，是不是。”

这个男人慢悠悠的语调，简直是一把磨磨蹭蹭从我肚子里缓缓进出的刀子，不肯给我一个痛快。

我觉得自己就快撑不住了，喉咙吞咽，呜咽一声，算是对他服了软儿。

他愣了一下，一点点松放开了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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