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房间装睡。

他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我迷迷糊糊半梦半醒。

身边有了体温，他躺了进来。

他把被子分给我更多，自己要了一小半，然后用手臂将我揽住，为了不吵醒我又刻意放轻动作。

我听见他低声言语。

“我的宝贝……我唯一的——爱我的人。”

“好喜欢你，哥哥。”

他似乎很兴奋，侧坐起身在我额头上轻吻，嘴唇的湿润停留了好长时间，然后叹息说着：

“如果妈妈像你一样爱我……”

——

我坚持换了浅灰色的平角内裤。没有穿陈瑾和强迫我的那种性感内裤。

他没有对此表示出不开心。也可能他现在的心思都放在我的肚子身上，没有精力去管这些。

他看着我稍稍透出圆润起来的腹部，面色渐犹豫。我怕他反悔，立刻加快动作收拾，催促起来。

这孩子不能留，决不能留！

车上他拉住我的手，十指紧握。

沉闷了十几分钟，忽然开口：“如果我们不是兄弟该有多好。”

我僵住身体，手指也在他的紧握之中显得很僵硬。

他继续唠唠叨叨，神态向往又悲伤。“如果我们不是兄弟，我不会把对他们的怨恨牵连到你身上，如果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可以没有顾忌地生下这孩子，我会对它很好，我会很努力很努力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和你一起给他双倍的亲情和爱。”

“我不会让它感到孤独，我会在它出生以后一直一直陪着它，我会和你一起照顾它，我不会把它关进衣柜里上锁，我不会把它扒光了衣服用皮带抽打身体，我不会把燃烧的烟头放进它嘴巴里……我不会因为你回家晚了、或者身上有别人的味道而痛恨，变态地在它身上用刀子作画儿……呵呵呵。好可笑。我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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