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越和间谍都中弹了，没有命中彼此的要害，但也都伤得不轻，在枪声响起的一瞬间，两人宛如兔起鹘落，都以灵活到匪夷所思的战术动作完成了闪避。

高越被子弹打中了右侧肩膀，整条胳膊血淋淋的，软绵无力地耷拉着，疼的他龇牙咧嘴。

他躲在一棵大树后，沁出冷汗的额角青筋暴突，不断地倒吸着凉气，哆哆嗦嗦地用左手把身上的军装撕扯成布条，姿势别扭地包扎伤口，快速止血，不然他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随着军事技术的不断进步，如今的枪械和子弹相比抗战时期都经过了大幅改良，子弹射入人体会会进行翻转，造成空腔效应，打进去是一个孔，但出来就是一个碗口大小的洞了。

高越的肩胛骨已经被子弹轰碎，运动神经严重受损，右手无法抓握，不能再继续使用狙击步枪了。

好在那个间谍和他伤的一样重，也被命中了肩胛骨从而无法用枪射击了，至少肯定是不能瞄准了。

“你就不能放过我吗？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吗？活着不好吗？”间谍阴恻恻的声音忽然从高越身后的不远处传来，带着压抑不住的痛苦和暴躁。

高越闻言冷笑，从紧咬着的牙缝里硬生生地挤出话来：“活着？就只是活着吗？猪也活着、狗也活着，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什么责任也不用背负，活成畜生那样你说好不好？”

双方都已经重伤至此，不能再进行枪战，也就没有了隐藏方位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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