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晚上还有两更
-----正文-----
如果大雪真能将世界的颜色矫正。
别的都好,对于陈宿嵘,他希望消失的是那条细旧伤痕的淡红。
那淡红像横生的枝节,早就将某些物质空间中发生的延展和侵略,延伸到了他的精神空间里。
陈宿平嘱托他时,有提及青春期陈页的自我伤害,家里人都在刻意让这些事过去,随着手腕的痕迹变淡,这件事好像真的已经过去。如果不是那次握起他打吊针的手,陈宿嵘对这件事的实感还没有这么强,而无意看见的左胸边那道红痕,在他将陈页从浴室抱出来那晚之前,可能只有陈页自己知道。
不管眼前受伤的赤裸是身体还是情绪,陈宿嵘都只能保持沉默,即使他知道站在雪地人群中,等着时间倒数的陈页是因为什么而哭泣——他所拥有的一切都不完整,所谓的家庭连一个属于他的母亲都没有,而那两套由残缺组成的器官将他的青春时间荒废掉,陈页不接受它,所以它也什么都没带来。
陈宿嵘觉得自己兄长的立场岌岌可危,如果是大哥,他想陈宿平应该会将陈页规划得毫无私心,在需要念书时,让他上学顺利,在需要工作时,让他就职顺利,在无法成家时,给他物质保障。那些怪异的问题,是需要请医生解决的问题,如果医生无法解决,那就是陈页需要解决的问题。
性当然是个人的私域,但陈宿嵘看到陈页,总忍不住将这私域跟身份认同挂钩,他想要陈页跟自己分享那些怪异问题,因为他认同那部分怪异。可作为兄长,陈宿嵘无法对陈页说出,那怪异的器官生得很美,只要爱它,就会发现有些快乐很秘密,不要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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