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儿已经换过好多个家教了，可能不太好教，你要发挥自己的长项，软硬兼施啊。”

这句最后的叮咛，颇有些揶揄的味道。

吴道武拿着校长给的便条，换乘了五部公交车，又步行了二十几里的山路，才在一个荒郊野外找到了目的地——栋古旧的别墅。

开门的老妇人勾腰驼背，像极了童话里的老巫婆，但吴道武因为从小就对瞎编的故事不产生反映，所以也没在这老妇人面前显露什么惊恐神色。

“那……那个，我叫吴道武，是莫名中学派来的数学家教。”怕老太太不相信，他还边说边掏出了教师资格证书和莫名中学的校徽。

“噢，就是你啊。进来吧。”老妇人把他让进了换鞋的门厅，“我是这里的管家，皖婆。少爷在楼上等着呢。”她指了指楼梯的顶端，“我带你上去，你的房间在少爷房间的隔壁。”

吴道武跟着皖婆上了楼，发现这房子旧得可以，也黑得出奇。

正在吴道武回忆着鬼片而略微打了一下哆嗦的时候，皖婆打开了少爷的房门，那里面的摆设令吴道武大吃一惊，这简直就是一个少女的闺房嘛。

“少爷，数学老师来了。”房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俊俏的少年，十几岁的样子，像洋娃娃般的白皙，可是他羞怯的样子却像极了少女。

“讨厌，皖婆，人家还没准备好呢。”少年撒娇地说道。

这让吴道武背上又是一阵哆嗦。他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没听过这么娇滴的声音，瞬间身子忍不住感到一阵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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