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她

陆知远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娘亲是因为难产而亡的，那年我刚满十岁，而我娘……她走的时候也才三十岁，还很年轻……我娘姓江，她的闺名我却是不知道的，我爹从未向我提起过。我娘走后，江家那边的亲戚就与我们断了往来。我娘十六岁嫁给我爹，先是生了一个女儿，可惜不到半年就夭折了，她二十岁时生了我，我幼时是由家中的奶妈子一手带大的，我记忆中的娘亲，总是病殃殃的，大多数时候都待在屋里，不怎么出门，但她对我却是很关心的。每次对我说话的时候，总是面带笑容，声音也很温柔。我爹追求多子多福，一心想要我娘为陆家开枝散叶，可是我娘在生了我后就伤了身子，好多年都没能怀上孩子，大夫给她开了许多方子，她天天在家里熬药喝，我九岁那年，我娘终于又怀上了，谁知却死在了分娩的时候，奶妈和下人在院子里说话，被我给听到了，她们说我娘拼尽全力生下来的不过是一个死胎……”

说到这里，陆知远已经带了些哭音，萧澜连忙转过身搂住了他以示安慰，同时自责道，“怪朕！朕不该问你这个的，你别再伤心了罢！”

陆知远在萧澜怀中摇了摇头，“不！不怪哥哥。是我娘命太苦了，我没能让她享福，我是个不孝子。”

萧澜用一只手掌缓缓地抚摸着青年的后脑勺，温言道：“知远，想哭就哭吧！你要记着，不管怎样，你还有朕呢，朕以后会一直陪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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