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不信不信，但多年来的求知精神还是让陈应霆忍不住要亲自验证。

中午时间赶，陈应霆只随便炒了个牛河，梁以燊依然很捧场地吃了两大碗。

“以燊。”陈应霆叫他。

梁以燊正专心地把炒牛河里的洋葱拣出来，随口应一声“嗯”。

思忖片时，陈应霆放下筷子，掏出手机，“可不可以给你拍张照？”

“做研究用吗？”梁以燊理解地点点头，夹起一片牛肉放入口，“可以啊，不过应该是拍不到的。”

点开相机icon的手指停住，陈应霆侧头，“拍不到？”

“应该吧。”梁以燊咬着筷子与他对视，“镜子也照不出我啊，你一直没发现？”

自己不会出现在镜子上这一点梁以燊早已了然，想必在相机里也是一样的结果，倒是陈应霆没发现让他有点意外。

将目光从梁以燊的脸上移至手机屏幕，陈应霆看到的只有阳光穿过绣着萱草的白纱窗帘，淡色影子在地面上铺洒出一张完整的图案，从地板攀爬至茶几、豆袋、沙发、墙面，一点没有因为梁以燊坐在其中而被切断。

可在陈应霆眼里，影子分明也落在了梁以燊脸上。他忍不住伸手到梁以燊眼角碰了碰，他手上的影子跟梁以燊脸上的影子，竟不是接续的。

梁以燊怕痒般眨一下眼，漂亮的眼珠转过来，“怎么了？”

那么鲜活，那么真实，可通过相机呈现出来的画面里，他却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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