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彻穿着过于宽大的睡衣从浴室里走出来，蒋星雨笑他：“看起来更像小孩子了。”

落地玻璃窗上倒映着他的身影，过长的衣袖和裤腿都被他卷了起来。小黄鸭烟灰缸即使被蒋星雨放在阳台的角落里也一样显眼，闻彻看到里面又多了一个烟头。他托了托眼镜，走到蒋星雨身旁的沙发处坐下。

“你昨晚怎么抽那么多烟？”

“想了点事情。”蒋星雨靠了一会儿他的膝盖，突然想到什么，转过身问他：“是不是还有烟味？”

“没有。就是觉得你平时在宿舍也没抽那么多……”

蒋星雨趴在他膝盖上，样子特别乖。

“你不喜欢我抽烟？”

“不是，抽烟伤身体嘛……”

“担心我？”

闻彻点了点头。

“那可得继续抽。”

闻彻分不清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别了吧，你才20岁就把身体搞坏了，以后怎么办？”

蒋星雨无所谓地说：“反正不会有人在乎。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年轻人，你这样想可不行哦。”

蒋星雨玩着他的手指说：“那你说怎么办？”

“少抽点？”

“嗯，听你的。”

“这么听话？其中必定有诈！”

蒋星雨捏他的脸：“在其他事情上怎么没见你有这么机灵！”

闻彻打他的手：“痛……什么事情啊？”

“唉，没事，我活该。”

“跟你说话像打哑谜一样。”

“要不怎么说你笨呢？”

闻彻不想跟他吵：“你快去洗澡，就算是画的看着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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