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桃的嬉皮笑脸让姜梓厌恶，正如左允瑾的扭捏不决让姜梓烦躁一样。这两种情绪交错纵横，完美交叉，使得姜梓对两人再提不起丝毫好感。

电话那头的嗫嚅还在继续，姜梓却没心思再去听了。她此刻无比清醒，犹豫不决只会是对彼此的二次伤害。或许是一直身在局中，现在她回头去看，亦觉得当初的自己太过扭捏。天性使然，她对左允瑾没有分寸感，没有足够的信任和放手。

她早该意识到，他已经不是孩子了。

“阿梓。”左允瑾恳求：“是我太冲动了，我们该见一面的。”

姜梓拒绝。

左允瑾声音发哑，夹杂着浓重的悲伤：“阿梓，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

姜梓已经疲于解释了。她挂掉电话，听到门铃声响起。她极不耐烦地走出去：“有完没完？”

她以为是俞桃。

是左允瑾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

一股怒火席卷了姜梓整个人，她几乎是颤抖着声音，满脸都是对昔日爱人的失望：“你也调查我？”

左允瑾张了张嘴，又悻然闭上。他知道姜梓最厌恶这种方式，可他没办法控制自己。

当大多数人拥有了权利，他们针对于别人的道德准则亦或是行为规范，将不复再对自己适用。很遗憾左允瑾成为了大多数，亦变成了割断这段牵扯不清感情的一把利刃。

毫不留情，刀刀见血。

姜梓冷笑两声，扶着门后退了两步，她咬着牙声音尖锐：“很好。这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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