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明吐出了嘴里的漱口水，看着水流里那抹粉红，他又漱口几次，直到水里完全没有血丝，才拿出袋子里的冰袋敷在自己的脸颊上。

他现在半边脸肿的像猪头，幸好室友还睡着。他轻手轻脚的上了床，拉过床边的帘子。在自己狭窄的床上躺下。

刚刚他没舍得洗手，手心里爸爸精液的味道仍在。游明侧躺着，右手放在自己的枕头上，枕在那只手心上，闻着爸爸的气味慢慢闭上了眼睛。

流氓不是好耍的，爸爸更不是娇滴滴的女人，掌他的时候丝毫没有手下留情，他到现在还觉得有点头晕。不过自己并没有想呕吐的感觉，应该没有被爸爸扇出脑震荡。

口腔里的那个伤口又渗出鲜血，嘴里满是铁锈的味道，游明没有起身，直接将那口鲜血咽下。该死的，破皮了，希望别耽误他明天的事。

游明开始在脑中复盘自己近来的行动和成果，这段时间他密切关注爸爸，每隔上几天，就会试探一次，确认过自己的那些行为没有被爸爸察觉到。

爸爸不是个细心的人，对身边的人一向冷淡疏离，连自己这个亲儿子也不例外。这二十年来，他的印象里，在工地的那两个月，是他们之间关系最为亲密的一段日子。

爸爸并不是一个容易感情外露的人，更不是一个感情充沛的人。这么多年，他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镇定从容的。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没有看过爸爸失控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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