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屺知在医院里昏迷了三天，又睡睡醒醒的很浑噩地过了两天。

五天里梦到过一次傅览山，梦到傅览山主动靠过来亲他。

这梦境太真实，无论是那人温热的唇，细密的呼吸，还是轻轻碰着他耳侧的手掌，触感都异常鲜明。

梦里的傅览山吻他吻得太温柔，简直像是也带着很充沛的爱一样。

魏屺知心都跟着沉醉，又很快泛起来密密麻麻的痛感。

他要因为幻想里焦灼的傅览山而选择原谅，又要因为梦境里温柔的傅览山而涌动起更多的爱意。

他呼吸又不自觉地急促起来，眼角处都滚下来一滴泪，又好像被人轻轻吻去了。

五天后，魏屺知完全清醒了过来。

他一睁眼就望见了坐在旁边的傅览山，不由得一愣。

此时正是夜里，房里灯光暗暗，傅览山半张面孔隐藏在暗色之中，另外半张面孔在柔和的灯光底下显得格外温柔，看着很好接近，完全像是另一场幻梦。

然而听到他醒过来的动静，傅览山神情依旧很淡，抬起眼皮扫他一眼，又继续垂下去望手机了。

于是尚未热切起来的心脏又重新冷下去，魏屺知很明白，那真的只是他的梦，他的幻想，他的求而不得。

他拉了拉嘴角，同傅览山说：“是你妹妹救的我。”

“知道。”傅览山说。

“我以为你会要立刻离开，”魏屺知又说，“连再多见我一面都嫌晦气。”

傅览山这才正眼望向他：“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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