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复曾经问何君扬，“为什么你会有被虐需求？”为什么穿上衣服的你，和脱下衣服的你，差别如此巨大。

何君扬敷衍道：“只是游戏而已。”她很清楚为什么，是价值感和归属感的缺失，也是一种性爱上过度压抑后的极端需求。她慕强，希望有人代替自己思考，或者给予自己一个前进的方向，规划好一切，给自己一个目标去完成。就像工作一样，完成老板给的指标，被“逼着”奉献自己所能付出的一切，时间，精力，人脉，健康。她只是不自信留得住谁，或者说不确信两个人之间能相守到什么程度，有些“异于常人”的相处方式总归多一分胜算。又有谁能给李复这种体验，又有谁能让他越陷越深。有过极致的快感，也就只能越来越激烈，再也回不去普通的性。战战兢兢，想要留住别人，却也深感不信任，每次见面却预备着再也不见。毕竟爱情不过镜花水月，没有谁靠感情过一生。不如利益互关。

何君扬什么都知道，也知道最后会落得什么下场，但她甘之如饴。她可以被使用各种道具，可以被粗暴对待，然后穿上衣服又不是那么回事，两人之间仅仅是有零星交集的工作关系。

李复长期处于控制人的角色，来的时候常常不会提前约她，往往一个电话打过来知会一声，过不久就会到。知会一声也只是给她点洗澡时间，省得他到了还得等。他不会管何君扬情绪有没有到位，但凡他想要，他就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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