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光穿透晦暗世界，很久没有见到自然的光亮的陆凯无畏那束光会灼伤他的眼睛，拼命睁开眼睛，眼泪不断涌出出，湿润干涩的眼睛。

他坐起来，喉咙灼痛，看着遍地狼籍，江帆不见影踪，抬头看向大门，踉跄着扑过去，打开门后，没有人拦住他。

他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带着一种恐惧感踏出大门，他在电梯门前，紧张地等着数字到这一层，然而当门打开时，方正封闭的空间让他瞬间回到那个昏暗的房间。他猛地退了几步，冲到尽头拉开安全通道的防火闸门，从楼梯跑下去。

身后似乎有什么妖魔鬼怪在追着他，他慌忙奔逃，越过阶梯时酸软的膝盖往下跪，人直接栽下去，一头撞在墙上就没了声响。他趴在地上，半天才颤抖着爬起来，扶着栏杆继续往下走。

楼下的大街就是他熟悉的街道，街边的商贸繁华热闹，夹道的榕树又高又茂盛，盛夏时就像一把大伞荫蔽整条街。车道上的车拥堵不堪，放学后的学生嬉笑着从身旁走过。不久前他也是其中一个，现如今却恍若隔世。

他在人群中走着，看到了路边正常经营的数码店，在一街之隔的地方望而却步，他害怕走过去后，江帆就坐在里面。那个人仿佛无处不在，他在的地方，江帆都能去到。

陆凯低下头，迟钝地转过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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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金窝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烟，沈嘉令那边正热闹，估计还有好一会儿才会结束，以往都是他在帮衬，但最近身体懒懒散散地，做什么提不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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