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列车依然不停有人上车有人下站,在疲惫和迷茫中,偶尔有人留意到角落位置上一个青年低头在看手上的书信,悲伤布满年轻的脸庞,满心的痛苦凝结成眼泪坠落。随着身旁的空位有人坐下,他微微转过头,抹去脸上的眼泪。
自从外公去世,与老家的牵连就断裂得一干二净,时隔多年再度踏上这片土地,温情的记忆全都退去颜色,变成冰冷的灰白。
望着熟悉而陌生的小县城,陆凯扬手叫下一辆出租车,跟司机说要去墓地。已是初冬,山上的柏树依旧油青,剑一样插在土壤里,冠盖遮蔽底下小小的墓碑。
墓地对面有一家卖丧葬品的小店,陆凯买了一些东西,拎着往山上走去。
外公的墓在半山腰,与外婆的墓比邻。清明的挂纸被雨水浸湿,缠在干枯的枝头,清理过的荒草重新发芽,即便是冬日依然郁郁葱葱。
陆凯将手上的东西放到地上,徒手拔掉两座墓周围的野草,手突然一痛,缩回来一看,掌心划拉出又深又长的伤,血渗出来和泥混在一起,顺着掌纹流下去。
低头看着双手,幼时的记忆浮上心头。清明与外公上坟,来时兴致冲冲,一路飞奔,等挂完纸已经到了傍晚,回家的路上人就蔫了,央着外公抱。外公就蹲下来,把他背到背上,笑话他说他跟母亲小时候一模一样。
乡下的电不稳定,有时午后会突然断电,一旦没电,桌上的电视就只是一个笨重的盒子。又热又闷燥,怎么都坐不住,外公会把他抱在怀里,摇着大蒲扇跟他说乡野的奇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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