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进了七月以后，孟公湛体征逐渐稳定，只那肚子一天一个样儿地变化，沉甸甸坠着衣裳。方明曼找不出合身衣裳给他穿，看他被撑紧的绷直的孕腹，不禁忧心是否把胎养得太大，恐到时候不好生。夫人笑道：“明曼一瞧便是没做过娘亲的，大一些的孩子当然身体更好。”且说当年老爷生孟公湛，也是体型偏大一些。她便啼笑皆非，转而想孟公湛，果然很是身材高大。

后来他听方明曼讲这回事，手指弄着肚子，闷闷不乐：“明曼可是嫌我太胖？”

“哪里的话，”她赶紧从后抱人，脑袋贴着他的脊背，乖顺地蹭，“胖的是我孩子，而看你呢，骨头咯着我了。”

他很不依不饶，固执下去：“那我明天少吃一些。你做菜的手艺太好，每晚我都撑死……睡不好觉。”说罢微微敛目。方明曼见他侧脸红润，玩心大起，不由分说径直把他扒了外衣，使人袒胸露乳，仰面躺倒床上。

孟公湛别过脸，有些羞赧，却不推拒。

“我是给你怀的孩子……你没良心，你还故意玩弄我么。”

——颇具欲迎还拒之意。

她便心下了然，小心翼翼配合着人，一阵翻云覆雨。月上梢头，变换一个体位之后，孟公湛俯在她身体上。两个影子交叠墙边，以月为墨，勾勒出来他微拱如山的背形。方明曼侧过脸，轻轻描摹他的影像，勾过圆鼓的小腹处，忽然笑了，升起纯洁的欣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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