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有些泛黄的溃烂。宛如秋末的野花,黄得绚烂,却也知道不是自家的美。
孟公湛尤其从未与方明曼说过,他其实是有些怕生育的。她肯定会笑他的——多少男子都是这样过来的呢,怎得偏偏他一个怕。然而肚子撑得愈大,他心里愈不踏实。方明曼和他“冷静冷静”,住到偏房以后,晚上他便睡得极轻,心悬着一根绳,时不时地惊醒,疑心是她回来陪他。结果却都大失所望。
熬了一周,他终撑不住了,后悔自己没有风度,失掉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他原应该主动哄她和好,心里却无论如何,难以说服自己,过不去那个奇怪的坎儿。那颗本不坚固、摇摇欲坠的自尊心告诉他道,他碰了与孟公淑命里有缘的女子,仿佛是他欠着后者,终究不如人家!窗外破晓,白光盈入。他忽然想:如果明曼只是明曼……如果她愿意抛弃一切,如同她曾经也愿为她的情郎放弃婚姻一般,跟着他离开家里,那么该有多好。
可那是明曼啊。爱上一个人的自卑,混合着追求高傲的欲望,使他矛盾地想:他并非那个人,甚至他在她的命数里,恐怕连孟公淑都不如——她会愿意跟他?
他拿指尖慢慢碰着肚子,试图摸出孩子形状。然而未果,只觉下腹痛得发硬。
忍过一会儿腹痛,他缓缓地披衣,扶门走到偏房。床幔里面隐隐看见一个影子,他低声问:“是你在么?”没有回答。于是掀开纱幔,挨着一点一点靠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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