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冲刷着满地的血色残垣。叶尽寒诧异道：“你有喜欢的人了？”

陈酒轻轻嗯了一声：“小叶子，你说我好好的千阳之主不当，非要想一个男人，我这不是犯贱吗。”

叶尽寒没想到陈酒会喜欢男子，她愣了好一会，最后无奈叹气：“你想人家你还不去追，你这才是犯贱。”

“他不该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

“说什么蠢话呢，你堂堂千阳之主配不上谁？”

陈酒低头看着残留着血水的地面：“我喜欢他，但我不爱他，他应该和一个爱他的人在一起。”

“从前你对圣女便是这样，若是你一开始就告诉圣女你喜欢她……”

叶尽寒突然说不下去了，若告诉了，又能怎么样呢？让千阳界成为楚天教的附庸，让陈酒用血魔心去吞噬活人？

陈酒平静道：“即使我告诉她我喜欢她，楚天教就不会屠了我的宗门吗？霖儿就不会死吗？我就不会覆灭楚天教吗？”

无论他说与不说，结局已定。

叶尽寒一瞬间想起自己尚在魔道的时候，也曾远远跪拜过那位圣女，那个魔道圣女其实只是个故作坚强的小姑娘。至少不遇到陈酒，圣女能更快乐一些。

叶尽寒的目光忍不住落向陈酒的右手，他的小指上有一圈白环。

那上面有圣女的气息。

叶尽寒突然觉得难过了：“陈酒，你一直未从那时的血海里醒来是吗。”

陈酒沉默片刻：“遇到……他的时候，我想我是醒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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