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渐不觉得这里是一个好场景。

天空昏暗压抑，脚下的大地铺满肉酱残肢。可这里够自由。

在这里，顾渐是顾渐也好，是金羽之主也好，都由他自己选，陈酒是他的道侣也好，是千阳之主也好，都随陈酒高兴。

只有顾渐和陈酒，再无其他。

顾渐看着陈酒微微波动的清亮眼眸，突然觉得，这世上大约真的有永恒。

他抱住陈酒，轻声道：“我以为你不喜欢契印。”

陈酒依旧看着他：“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我想让你属于我，我想让我属于你。”

顾渐道：“好。”

陈酒靠在顾渐怀中，一时觉得恍惚，从前旁人说他是天选之子，他只觉得是无稽之谈，可现在他觉得说不定自己真的是。

不然自己如何能幸运地得到这个人的偏爱呢。

顾渐低头吻他的眉心：“给契印选个位置吧。”

陈酒脸一红：“从前的位置就好。”

虽然地方是羞耻了点，但是从前一直在那里。

顾渐轻笑一声，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温柔地向下探去。“渐”字慢慢在穴壁上成型，发出温柔的白光。

陈酒把头埋在顾渐怀里，稍稍觉得羞耻。待顾渐抽出手，陈酒轻轻握住顾渐的手腕，稍显黯淡的“酒”字浮现，被陈酒的指尖触碰，亮起柔和的微光。

陈酒抬头看向顾渐，紫衣青年亦垂眸看着他。

他们想，我知道你有多爱我。

顾渐握住陈酒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然后吻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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