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说的那种刺青感兴趣的原因是：我想要一个适合我的刺青，却又不希望它一直露在外面。你说的这种时隐时现的，我觉得比较好。”毕竟花了好多力气、经历了很多痛苦才把身上的疤去掉，周延还是很珍惜这种状态。

“首先，这种刺青做的时候会很疼，很可能不亚于你祛疤的疼痛。其次，做这种刺青 的时候，会是……比较尴尬的状态，你不会喜欢的。”郑钧的语焉不详倒是更激发了周延的好奇心，本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精神，周延决定亲身去实地看看。

纹身的地方就在雍和宫附近，普通小区里普通的单元房。这儿的风格跟郑钧在市局的宿舍差不多，除了专门隔出的一间无菌操作室外，屋主的个人用品少到极致，以蒲团代替沙发，以地毯代替床垫，以唐卡代替佛龛……周延一来就被唐卡的图案吸引了——周围的小人就像在演连环画一样。

“这里描述的是我们花教萨迦派的历史故事……”郑钧称呼为仁波切的旦旦，是个黑脸膛的藏族青年，看上去比周延还年轻些。除了贴着头皮的圆寸外，完全看不出一点僧人的影子。而当他开口，用温和的口吻进行陈述，确实带着讲经的从容，“初始，天神与罗刹争斗，夺其妻为佛母而生子为昆。昆氏就是萨迦派的先祖。未生子前，天神怕罗刹之妻逃走，便用秘法在她身上施以标记，这就是最初的影雕。”唐卡一角，是一对似欢喜佛姿态交合的男神女神，女神后仰下腰，上半身正面朝着画面外，男神正执金刚杵在她胸口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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