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刚挣扎着刚爬起来，迎面又挨了一拳，这次总算踉跄了几下没倒下。

但随即又是一拳，终于又倒下再也爬不起来啦。

鼻口窜血，一只眼睛也看不见了。马德刚何曾受过如此屈辱？嘴里怒骂起来：「小孽种有种就过来把老子打死，你现在不打死老子，待会老子一定把你弄死！」

马强左右张望，发现不远处恰好有合适的工具，就快步奔了过去，伸手用力，自小路边的杨树上折下来一枝手腕粗的树枝。

所谓以牙还牙，马强要把老畜生的腿也打折。

马强回到马德刚身边，刚要挥起树枝，两臂一紧，被人扯住了。

月铃和马菲一起下车，左右拖住马强。

月铃是担心儿子闯下大祸，马菲在担心马强之余，也还有些担心她的爸爸。

马德刚看马强被两人拖住，气焰更盛：「小孽种啊！大不了老子我一命换一命，反正老子这辈子活得也值了！」

马强不敢太用力挣脱，唯恐不小心伤了两人。

马德刚看在眼里，还以为这小孽种是胆怯了，口气更加嚣张：「怎么，小孽种害怕了？你倒是过来打死老子啊！」

照实说，即便马强真要将他打死，马德刚也绝不畏惧，战场上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流氓，原本就杀生无数，此刻更是被马强激起了兽性。

死算什么？这一刻马德刚浑不在乎了。如果马德刚再年轻几岁，他会毫不犹豫地爬起来把马强打死。

只是，马德刚此刻爬不起来了，他太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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