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孙长蝶在那一瞬间里，心生无力，又怒从心起，苏琦婉居然把她和那些人混为一谈？

她和那些人是一样的吗？！能是一样——真的不是一样的吗？

孙长蝶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苏琦婉，裙子堆在腰部，露出两条细白的腿，包括下面都若隐若现，上面没有衣服，她双臂无力地搭在沙发上，头发凌乱的披在身后，遮挡了一部分白皙的皮肤。

孙长蝶缓缓回过神，不明显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她走过去，弯下腰，把她抱了起来。

公主抱的那种，孙长蝶抱她一点都不吃力，苏琦婉很轻，瓷娃娃似的。

孙长蝶问她浴室在哪，苏琦婉指了指，到了浴室孙长蝶把她放下来，“你洗澡吧。”

离开时，苏琦婉还在看着她，孙长蝶再一次觉得她看人时的眼睛，就像没有生命的精致玩偶的眼睛。

呆滞空洞冷漠混在了一起，看得让人汗毛竖起，却又让人细胞沸腾。

苏琦婉洗好回到卧室时，坐在床边的孙长蝶正在发呆。

“……你怎么不穿衣服？”孙长蝶目光下意识看向在她胸前隆起的白嫩的乳房上。

“没有拿。”她说，“现在穿。”

“哦。”孙长蝶移开目光，对苏琦婉说，“今晚我不走了。”

苏琦婉穿上睡衣在扣扣子：“哦。”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吧？”

“知道。”

沉默无声地蔓延至整个房间，孙长蝶还是先开了口：“苏琦婉，我看了你的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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