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剑冰凉，剑刃冷芒闪着，映出陆昭白杀机的眼。

陆策半分未躲，依旧直直的看着陆昭白。

他声音沙哑，唇边甚至带着笑。

“我的命是殿下的，殿下想要，随时可以拿走。”

他瞳仁黑，里面映着一个陆昭白。

也只有一个陆昭白。

陆昭白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目光冷凝：“孤给你一个机会。”

他看着陆策，见少年骤然亮起的眼神，一字一顿：“现在滚，从此别出现在孤的面前，否则，孤就要了你的命。”

他说的慢，眼睁睁的看着，少年眼底的光芒，随着他的话一点点熄灭。

像是一盏被风吹动的烛火。

晃动了几下，归于死寂。

下一刻，陆策偏头，直接撞到了剑上。

陆昭白几乎是瞬间往后撤，可剑刃锋利，陆策脖颈已然见了血。

血痕如一条线，沿着他的脖颈落下，陆昭白声音又沉又颤：“你找死呢？！”

他声音里满是惊怒，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仓惶。

陆策盯着他，面容惨白：“你不要我，我就已经死了。”

他眼圈泛红，像是一只弃犬。

陆昭白再也装不下去了。

他随手丢了剑，大踏步上前，一把捏住了陆策的脸颊。

“陆策。”

他咬牙开口：“你的名字是我给的，当初我说要庇佑你。”

陆策当然记得。

字是他给的，姓是他给的。

命也是他给的。

他眼底有泪，盯着陆昭白，几乎让他说不下去。

“但你知道，跟了我，会有什么后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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