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丁的午夜永远绚烂热闹。西装革履的男人不属于写字楼,他们招摇,讨巧,笑面笙歌。在这里,女人是王,金钱是通往宝座的唯一途径。
宝丁不会由于任何一个人的离开而发生改变,比如当初蝉联数年的top1因病宣布隐退,人们短暂的唏嘘后,便迅速将目光转向。谁也不会花精力记得过去,更不会自讨苦吃的惦记未来。人们只看现在,只活在当下,这就是宝丁的秩序。
所以——像郑斌这样一个不起眼的新人,存在与否该是对任何人而言都轻如鸿毛。但要说这小子是真叫人猜不透,平日里雷打不动的赖着齐木远不走,在店里也勤勤恳恳,现在一声不响就消失,一消失,就是半个多月。
不得不说郑斌的存在感的确很强。半个月,作为一个时间节点不算长,但作为一个新牛郎的假期而言,真的有些长了。一般情况下这位新人在第三天就会收到高哥的辞退,彻底同店告别。然而郑斌已经消失第十七天,名头却依然是“请假”。
牛郎们还是有点风吹草动就聚在一起叽叽喳喳。齐木远从酒桌回来,听见一些不三不四的言论,直接伸腿踹上其中一个人的椅子。
都知道现在齐木远是郑斌的主子,见人来了,大家纷纷乖乖闭嘴。不过,还就有那么几个不服的跟了店里另外一位大前辈,有了靠山,就敢对齐木远梗起脖子。
那位大前辈叫周信,和齐木远一样,是跟着高哥一起慢慢把店做大的初代份子。但二人的关系始终不冷不热,原因无他,仅仅是单纯的性格合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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